“……不卫生。”她又想起了会所里的画面,一声干呕不受控制地溢出。
卧室里瞬间死寂一片,男人盯着她的脸,目光渐渐露出了狠意。
“怎么,嫌我脏?”他嗤笑,甩开她的手,直接将裙子推高,掌心抵着她的大腿摩挲,“不知道被我草了多少回,现在恶心是不是太晚了。”
“我们分开吧。”她轻轻地开口,“你不缺女人。”
“行啊。”他笑了,折起她的一条腿,“你今天晚上把我伺候爽了,我考虑考虑。”
……
飞机一阵颠簸,唐卿倏地坐了起来。
机务工作人员正在播报,飞机正在下降,预计二十分钟以后抵达北城国际机场。
唐卿抚着心口,做了几个深呼吸,额头和鼻尖微微冒着汗。
大约是因为最近舟车劳顿都没有休息好,所以才会梦到那些不开心的事儿。
“做噩梦了?”唐卿听见了身边传来的声音。
她侧目看过去,和一旁的施臣对上了眼。
施臣给她递了一包湿巾,“擦擦汗。”
“谢谢。”唐卿接过来。
施臣:“梦到什么了?刚才看你一直在发抖,我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你。”
唐卿摇摇头,“没什么,最近太累了,总做乱七八糟的梦。”
施臣:“往窗外看看,放松一下。”
经他的提醒,唐卿转头看向窗外。
四月的北城正是生意盎然的季节,飞机缓缓降落,靠在舷窗俯瞰,一片新绿。
伴随着深呼吸,焦躁的思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。
想起那个梦,唐卿不自觉地抬起手抚上了小腹。
距离手术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,这期间,她走了五个国家,十二座城市,很少想起那场手术。